“一室一厅”之间,俯而学,仰而思
走进于铁军老师的办公室,来访者会被他“一室一厅”的独特设计所吸引。书架将空间巧妙地分隔成了工作间和会客室,不仅能容纳更多的书籍,还为工作和交流提供相对独立的环境。外间会客人,内间做学问,阅读与工作就这样在“一室一厅”内交汇。俯而学,仰而思,这便是于老师耕耘爱好,自我成长的人生哲学。
阅读与书籍,是启蒙,亦是老友
书籍,是于铁军老师的老朋友。对于老师来说,与书有关的事情是他生活中的一大乐事,谈及购书和藏书,于老师有诸多趣事分享:“托朋友们帮忙,我在海外也设有几个‘据点’,专门用来存放我在网上淘的书。之前每次出国交流,回国的时候总不免从我的‘据点’提一个装满书的箱子回来。知道我喜欢藏书,袁明老师把她珍藏和使用过的一些专业书也赠给了我。”
于老师在国关学院B206的“一室一厅”
阅读,是于老师学术兴趣的原初启蒙者。在上世纪70年代末,改革的春风渐吹大地,一份份《参考消息》和《世界之窗》为于老师打开了一个多彩的外部世界,隐约中他萌发出了对国际政治的兴趣:“大概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,我开始知道有基辛格,虽然当时不知道国际关系是怎么回事,但我就是对这些感兴趣。“循着萌动的兴趣,于老师在高考前选报志愿时第一选择了北京大学国际政治专业,而后坚持在国关领域深耕。就此,阅读的充实之乐演变为求学问道之中的笃行之趣,博学不穷、笃行不倦成为于老师在学术道路中始终崇奉的“绝对真理”。对于老师来说,求学之兴或许是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;但做学问却切忌一时之兴,遇难则退。回忆初入燕园,于老师既感念于北大自由的环境和包容的学风,也对那时面临的挑战和困难记忆颇深。国际政治的学习不仅需要广泛的知识摄入,还需要扎实的外语能力基础。而自初中才开始学习英语的于老师在此时便感受到了与同学的差距。但相比学业压力,北大自由的环境对学子旺盛的阅读欲和求知欲的滋养,这一点使于老师感怀更加深刻:“这是一个完全自由的环境,你想听什么讲座就去听,你想看什么书就去看,想学什么就去学,然后自己去成长。”自由的环境和求真的学风不仅促使于老师在本科期间广泛地阅读,也培育了他在此后求学途中的韧性。由于1990年全国研究生统一入学考试被取消,于老师本科毕业便前往山东财政学院任教。但他始终没有放弃继续学习和深造的想法,在工作四年后顶住压力,考取了北大国关的硕士研究生,并在26岁时从零开始学习日语。对此,于老师坦言道:“当时感觉记忆力确实已经比不上那些应届毕业便考取研究生的同学,但好在一直坚持下来。一旦我选了,那我就踏踏实实把它干好”。
纯粹与踏实,是习惯,亦是真心
“纯粹”和“踏实”,是于老师在国际关系领域数十年求学和学术经历的恬淡底色。漫漫治学路上,于老师从不追求一蹴而就,而是一直保持着踏实与淡定。“刚考进北大的时候,基本上不太清楚想干什么,后来慢慢地有一些目标,可大可小。问心无愧就可以。”亲历着世界的变迁,于老师对国际关系的价值与实用性体会越来越深刻,并将这份坚持带进了课堂教学。
踏实,是于老师的治学之风,也是他的教学习惯。于老师为本科生开设的课程主要有“国际关系史”和“国际政治思想史”,两门课程都包含繁复琐碎的历史内容,而于老师也格外重视培养学生踏实的学风。许多上过于老师课程的同学都对于老师如炬的犀利目光印象深刻。课堂展示的材料中,无论是一张错置的旧照,还是一行不够严谨的引用,几乎都无法逃过于老师的审视。“我在上课的时候特别强调这一点,你拿来使用的东西得经得住考验,要多问几个为什么。北大特别注重培育学生的批判精神,求真、求实、独立、批评,无论在教学工作还是在学生工作当中,我都想给学生贯彻这种意识。”
学术的热忱源于对阅读的爱好,教学的热情则发自于老师的一片真心。在课堂之外,于老师还曾经两次担任本科生班主任,前后相隔二十年整。尽管二十年来班主任的工作方式发生了诸多变化,但对于老师而言,不变的是与学生们近距离交流时的愉悦,以及保护和见证学生迸发的才气时的喜悦。“无论是教学工作还是班主任工作,最大的收获就是能看到同学们发展得很好,成为各行各业的中坚力量。现在我走到世界各地,几乎都能找到以前的学生,大家一起聚一聚,把酒话当年,其喜洋洋者矣。” 二十年前,亲切温和的于老师被2000级本科生爱称为“山东大苹果”;二十年后的今天,于老师仍然深受学生们的喜爱,从每周两小时的班会交流,到现身本科生活跃的辩论赛、足球赛,于老师仍然在参与着学生成长的点滴。
于老师(右一)在北大-清华86级联谊足球赛上 (友情摄影:王豫刚)
足球与竞技,是热爱,亦是坚守
足球,寄存了于老师课堂之外的另一份热爱。年届五十,于老师依然活跃在足球场上,不减本科时的风采。从本科时期的“板凳队员”到如今学院工会足球队的积极参与者,于老师始终如一地热爱足球,更珍视在足球场上培育的团队精神和不服输的韧劲。“我觉得运动特别重要,尤其是这种集体项目,不仅锻炼体魄,还能培养集体协作和坚持的精神。这些良好的品质可以在踢球的过程中慢慢养成。”回望过去,是从一而终的热爱,也是笃行不倦的踏实。在旺盛的热情与朴素的耕耘之间,是于老师的求学问道之路。
一室之内,于老师葆有对阅读和学术的纯粹兴趣,踏实求学,潜心治学;一厅之间,于老师常常在此与学生们交流,深切关心他们的思想和成长;而一室一厅之外,于老师在球场上纵情恣意,挥斥出不拘于一室一厅的潇洒自由。
撰稿人:李方琦、依多